哭而已,一旦身体恢复,想到瀚抒素日种种便以泪洗面,这日在来的路上更是哭了一路,才刚下马车便走不动、伏地痛哭久久不起。
便在那时。一双熟悉而温柔的手轻轻将她扶起,若干年前,同样是瀚抒死去的噩耗,曾激得她二人奋不顾身朝向黄鹤去复仇。那年冬天纷飞刺骨的大雪,落满了她们的琵琶和剑。不想,八年之后,这幕伤感重新来袭,竟教谁都无法释怀。
“文白,他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吟儿抓住文白痛哭,失态至极。她和寄啸一样,虽也为了瀚抒悲恸、遗憾,可更多的是怨他,才回来就又走得更远,风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文白听到这句,似也想起了那年冬日的建康城,呆了片刻,微微一笑,摇头,制止了眼眶中的泪:“盟主,可这一次,大哥是高兴的。大哥他,总是以他最希望的方式,重返了战场,回归了荣耀。”扶稳了吟儿,“其实,他从政变结束后,就一直没有真正的高兴过,因为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一战,才是他最喜欢的。”
“孙夫人说得对,这一生,他总算是做到了,没有遗憾,他是英雄。”林阡在吟儿和文白的身边,目中微红地为瀚抒感慨,祁连山与盟军众将闻言都点头,都肯定。吟儿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