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大的房间,进门更逼仄狭窄。
这才发现,少年挡在三人面前,竟是跟工作台互为犄角,限制了三人的行动区域。
少年手上的钢条磨尖的一头,绽发出雪亮寒光,在他们的瞳孔中掠过一条优美的银白弧线,如夜空中流星轨迹,呼啸着贯入瘦子的咽喉。
简单直接。
过程并不粗暴。
还很有美感。
但结果很暴力。
钢条尖头从瘦子那比常人略大的喉结上方插进去,洞穿头部,从后脑贯出。
跟破空声的尖锐清亮相比,这破脑声很沉闷,让人听了瘆瘆的,心里闷的像压了块石头。
瘦子喉咙里还能嗬嗬发出不明意味的囫囵声音,双手抽风般颤颤向上伸,想要抓住这根突然进入他身体的钢条。
他脸上的戏谑笑容,已尽数转为茫然,惊恐,痛苦,和难以置信。
血沫在他后脑源源涌出,就像喷泉。
那不甚锋锐的钢条尖头,在血沫的冲刷下,将银白色镀上一层血光,在刀疤跟寸头的眼前呈现出血一样的金属光泽。
这令人战栗的冷酷。
如果不是钢条的另一头还在那男生的手上,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