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得一下,那橙黄色的光亮刺着他的眼,像极了黑暗中打开冰箱时闪亮的那一下。
窗户开了,窗台上的雪保持的雪自由的形状,扁平的铺在水泥窗台上,微微的那么一点弧度,自然完美,那样的均匀,尽管看起来柔软极了,可雪却早已经冻成了冰。彭程抓不起来,他把手掌平放在上面,刷了一下,他感觉手掌下湿润的,有水流了下去,心里头凉快了。
输钱以后彭程总是觉得热血沸腾,甚至比赢钱了还要燥热,热得他的心也跟着越加焦躁难耐,这成了个糟糕的循环,让他不得舒坦。
很快,那块冰要化没了,屋子里诺基亚又响了,彭程一回头,手机在床上,他看见了,薛姨打来的电话,他早就知道薛姨一定会播过来,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于是彭程关了窗,又去厨房用凉水洗了洗手,电话不响了,他却还没洗完,凉水都感觉温热了,他用白毛巾细致的把手擦干,像是擦漂亮的玻璃杯子,擦得仔细极了,每一根手指都用毛巾撸干了,接着又走回屋子,给薛姨回了过去。
——
“姨,钱我又输了,等我有钱了再给你吧!”
他颓废的躺在床上,头发脏兮兮的沾满了油,这一宿他滚得满身烟味,又是赢钱,又是输钱的,弄得他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