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轰”的一声,半个桌面都燃了起来。
“啊——!走水……唔!”
“闭嘴!别叫!三更半夜的,叫什么叫?”了秋狠瞪姜言一眼,见她老实了,才松开捂在她口鼻上的手,呵道“边去!”
推开姜言,了秋搬起炕桌放在地下,掩火清理。
片刻后,才直起腰长出一口气,一眼对上蹲在炕上还扎着手的姜言,心头怒火高长,斥道“不是饿了吗?”
姜言低低垂头,望了眼还剩一点油的煤油灯,体贴道“屋内总共就这一盏灯,师傅还没休息,弟子若端走灯炷,师傅怕会多有不便。师傅就给弟子一盒洋火应应急,灯留给您罢!”
了秋噎了一噎,从炕桌下的小抽里拿出一盒洋火丢给姜言,冷哼道“时间不早了,为师明天还要早起,你动作轻点……”
“吱扭”一声,姜言开门出来,月色正浓,院子的地面上月华如霜,静谧中透着清冷。
廊下的小炉早已熄了火,姜言摸黑进了柴房,从里面摸出半篓残碳,点燃,坐上水壶烧开。
水开,姜言从一旁的茶盘里摸出个杯子,烫了几遍,给自己斟上一杯,就着个冷糕,连饮了几杯水。
捧着水杯,坐在廊下,望着莹莹月色下斑驳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