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无所谓了,反正吃苦就对了。”
白易行闻听此言,当真是又疼又气险些就此背过气去。
就这么约摸又过了半柱香,当窗外汴河之上骤然响起第一通鼓响时,数道乌黑粘稠的血线从白易行指尖溢出。
“呜”,一声低郁沉闷犹如野兽低吟的闷吼从白易行喉咙中飘出,紧接着便有一金二青三道光柱宛如实质一般不可抑制得顶开白易行的双手,刹那间便将整个包房映照得亮如白昼。
“小子,如果不想白吃了这番苦头就赶紧逆转天元道心,收敛神 意!”黄巢手掌一挥,装了半盏阴沉残茶的茶碗便平平飞向白易行。
白易行耳廓微动,手掌早已抬起顺势接住茶碗,想也不想便扬起脑袋一饮而尽。
茶水入腹,真气逆行,白易行眉心冒出的那道金光与双眼中爆射而出的两道青光随即如烈火去薪,渐渐由粗变细,由盛到弱,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终于消失不见。
黄巢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轻响后结界青光炸裂就此崩散,白易行喘着粗气缓缓站起,身子刚刚直起一半,脚下蓦然一软又重新跌坐在地。
他便也不再挣扎,就这么垂着脑袋盘膝而坐,艰难得抬起袖子轻轻揩拭脸上残留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