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登鼎的?及至真的坐上帝位了,谁又不想在帝位上一直待下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千古帝王,无有例外!”
“那你呢,五郎?”湄遥道:“换做是你,会如此对小郎吗?”
“我?”李瀍的病容上浮出一丝苦笑:“我就是个浑浑噩噩,庸碌度日的王爷,还将浑浑噩噩,庸碌度日下去,呵……”
湄遥握着了李瀍的手,将脸贴上了李瀍的胸口,“不会是永远的,五郎,你安心地睡吧,把病养好,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除了彼此。”
李瀍一声长叹,良久无语,待湄遥再抬起头来时,他已又陷入了昏昏沉睡中。
“国法当尔,无它忧!”病魇的梦中,李瀍时常看见李昂淡然地说出这句话,转身拂袖而去,这一场景一而再再而三地映现,却不知为何,每次都让李瀍透了一身的汗。
大和五年春,出了漳王李凑和宰相宋申锡勾结谋逆事件后,李昂委顿了很长时间,连处理朝务都不似从前那么事必躬亲,详问不倦了。
大和五年九月,没想到平静已许久的西川,重又引起了朝野上下的震动。
吐蕃的维州副使悉怛谋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与筹谋后,毅然果决地率领族人和麾下三百多将士出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