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部位下手。所以,看似打的很厉害,其实都是皮外伤而已……”
高拱顺着他的提示仔细观察,果然如他所言,不由得放下心来,却叹了口气说:“唉,即便如此,那檀木巨杖之上还蒙有铁皮,更有倒刺,虽不致死,疼也将人疼杀了。”
俞大猷从怀中摸出个小瓶递给高拱:“这是蚺蛇胆泡的黄酒。再重的伤,哪怕三魂七魄皆散,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连酒服下,便能还阳。”
高拱知道这是俞大猷备着自己在战场上救命之用的,感动地说:“大恩不言谢,志辅兄的高义在下生受了。”
“都是义气之人,说这等话做甚。”俞大猷说:“今日只留元敬一人在营中带队操练,想必忙的要死,观刑完毕我便回营去了。肃卿兄既说了皇上交给你的天大的差使,便不必每日都去营中,遇有大事,我与元敬自然会禀报于你。”
“这段时日就辛苦两位兄弟了。”
“肃卿兄何必如此客气,我虽愚钝,却也明白皇上圣心深远,嘱你肃卿兄办的才是关乎天下的大事,”俞大猷恳切地说:“也只有你肃卿兄这等高才方能担此重任,我与元敬都盼着你肃卿兄以振聋发聩之大作端正视听,襄助我主皇上肃清流言,收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