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方才受杖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个个鲜血染就的人形,旁边还有积血摊摊,碎肉离离。
吕芳久久地凝望着那一摊摊大块大块刺眼的血迹,对薛林义说:“薛侯爷,待会还请你命人将此地冲洗干净。”
即便是世袭的勋贵,永安侯薛林义也不敢在吕芳面前摆架子,满脸堆笑说:“不消吕公公吩咐,我已命人准备好了清水,台子拆去之后便好好地冲洗,保管明日不留半点痕迹。”
“有劳薛侯爷了。”
薛林义虽贵为锦衣卫大帅,却从未经历过战阵,也很少见过流血的场面,此刻空气中弥散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很不舒服,不由得皱起了鼻翼。但看见吕芳眼光似乎在瞟着自己,忙半是表白半是意犹未尽地说:“那帮迂腐秀才敢跟皇上较劲,真真没有王法了!亏得吕公公菩萨心肠,换作是旁人掌刑,早就打杀了。这满朝文武,我就服你吕公公的为人!”
“有菩萨心肠的不是咱家,而是主子万岁爷啊!”吕芳感慨地说:“自昨日定下廷杖之刑后,皇上就一人在乾清宫静修,替这些罪官祈福。”
“皇上真是如天之仁,我大明万物灵长、亿兆生民无不身受皇恩。”说到这里,薛林义刹时将脸上的崇敬又换成了无比的愤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