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急于一时,一切都需待你与陈公公追查逆案之后才可定夺。你且让他安心等着,只要他痛改前非,爹还是认他这个门生的。”
严世蕃见父亲松口,很是高兴,便拈了一块父亲最喜欢吃的蜜制火腿夹到父亲的盘中,笑着说:“他可不只是爹的门生,还是爹的义子呢!”
“此话再也休提。”严嵩又叹了口气:“仇鸾也曾拜在为父门下,以子礼事我,可如今他竟成了弃国弃家的逆臣贼子,若非有昨爷薛林义、陈以勤谋逆之举,怕是陈洪第一个要抓入诏狱之人便是为父。”
“也是爹昨日说的那话:天不亡我大明,天不灭我严家。我严家与国同体,爹又是朝廷一等的忠臣,总有上天呵护,皇上也不会让爹明珠蒙尘。不过,爹刚刚复任阁臣就担了这么重的担子,也委实辛苦了些。”
“你也不必替为父担忧,”严嵩说:“这段时日,你且不要再随便见人谈事,平日里外官要登门拜访,六部九卿之下一律挡驾,六部九卿过府拜访,你也莫要出面,由为父去应付他们,得空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差使。说起来,你奉旨清查逆案之事,竟比为父还要难上许多,若是处置不好,我严家就祸有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