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招供的时候,你们用刑了没有?”
张明远以为吕芳查问他们有否严格执行“不许虐待俘虏”的圣训,便说:“回公公,属下们手重,那些个书生细皮嫩肉怎禁得住?搜身之时何心隐拼命挣扎,有个奴才压不住火给了他两下,还被属下骂了一顿……”
“呵呵,老三如今也修成了菩萨了!”吕芳笑了一笑,突然沉下脸来:“你可是同情那些书呆子?”
张明远心中一凛,忙又要跪下请罪,却被吕芳用严厉的目光所阻,只得躬身说:“属下不敢。”
“还说不敢?”吕芳说:“对其他人等都是什么史逆梦泽、刘逆啸风,对何、初二人却只呼其名,这是为何?要知道,他们也是钦定逆案中人!”
张明远忙解释道:“属下……属下也是想着他们不过是个书呆子,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吕芳说:“自打京城出了陆树德一事,咱家就觉着你们镇抚司,尤其是你们几位太保爷不大对头。咱家问你,今年陆树德的忌日,王天保可是偷偷给他烧了纸?”
张明远更是大惊失色,忙说:“老五也是想着罪员陆树德虽诋毁新政、忤逆师尊,但毕竟也算是个迂直之人,落到投缳自尽的份上,也着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