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的怨情和那悲痛凄切的情调都表现得淋漓尽致,可谓尽得其妙。只是……”史梦泽皱着眉头说:“到了先生适才所奏那段,本该翻做宫调,以显嵇公至死无悔、其心悲壮。先生却突然转为角音,虽凄婉有余,气势不免就逊色了几分。如此重大之错处,以先生琴曲之妙,怎能不知?”
“哈哈哈,”赵鼎得意地大笑起来,眼睛也闪出了亮光,仿佛是知音恨晚一般:“史公点评,学生愧不敢当。请史公恕学生放言,古往今来,清雅之士无不推崇‘竹林七贤’,七贤之中,又首重嵇公。可是,究竟能有几人真正懂得嵇公,又真正懂得《广陵散》?谬种相传,以致《广陵散》往往错就错在此处。”
听他的言下之意,竟将自己也扫到了不懂嵇康,更不懂《广陵散》的其人之列,史梦泽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越发狂的没边了,不禁沉着脸,冷冷地说:“愿闻其详!”
齐汉生也叫了一声:“崇君兄,史公乃是江南硕儒、海内人望,我辈后进学子该以师礼事之……”
赵鼎也注意到了史梦泽脸色和语气的变化,不由得一愣,多年受教于孔孟,养成的“尊老礼贤”的品德使他有些不安了。但急于表达见解的欲望最终还是占了上风,所以,沉默了一下之后,他冲着史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