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道理,而且,从他干的那些事情来看,他根本就是那种一切发乎中而形于外,又认死理不要命之人,若以阳明心学之理推断,这样的人应该算是周公孔子所推崇的“朴人”。可在当今之世,“朴人”就等若是“野人”! 官场之中闯入这么一个野人,多年来所有似是而非积非成是的规则都被破坏的干干净净,非但有伤朝廷体面,更于朝堂清肃、政通人和的清平盛世未免大不合拍。象他这样的人,最令当国执政者感到棘手——若是委以重任,他既不能造福一方,又不能与上下同僚和衷共济;若是委以清望闲差,士林清议又会骂朝廷不能重用正人君子。与其左右为难,不如从速将之逐出朝堂,让他优游林下,这样才能保全他的清廉名节,使千秋后世奉他为清官楷模。
可是,马宪成却一直不同意他们的看法,夏言和李春芳费尽了口舌,甚至举出圣贤之例,说“少正卯何时叛鲁,孔圣人为何要诛他?”,也没能说服一根筋的马宪成。
见马宪成还是固执己见,李春芳也不与他争辩这个话题,说:“那个海瑞可不是寻常四品官员,就凭他这些年里时常干出那些惊天动地之事,非但没有丢官送命,还屡屡升迁,先任江南大邑第一等富庶之县昆山县正堂,继而巡按湖广,接着又坐上了你户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