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行政命令干预经济发展的初衷,令他心中暗自苦笑不已。但是,正如当初京城保卫战之后平抑粮价时吕芳说的那样,朝廷要增加赋税、弥补亏空,不是取之于民,便是取之于商。历来造反的都是种田人,还没有听说商人能翻了天去,压他们,总比那些官绅豪强剥削压榨百姓,把百姓逼上梁山的好!
唉!说起来,盐政是他最不想管却又不得不管的事情。洪武、永乐年间朝廷每年所收的盐税都在千万以上,现在却只能收到几百万两,这其中固然有朝廷当强盗,抬高盐价的原因,也有一部分盐税的确是直接调给南京那边的六部等衙门充作公用了,但也不至于少了那么多。不用说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被各级衙门的官员和盐商给吞没了。尤其是朝廷实行运司纳银制,并允许盐商转卖盐引之后,不少有路子的盐商每年从盐运司衙门批出盐引,足不出扬州,一分钱的本钱都不花,转手就能赚到十几万、几十万两银子!和尚动得,我动不得?那些投机倒把赚到的钱,与其让这些盐商大兴土木修园林买女人再加上游菜给挥霍了,还不如让赵自翱狠狠地榨他们,榨出来用以国计民生呢!
可是,赵自翱这么做更让那些盐商们心里没底了,说穿了,是被这些“大老爷”们的急切给弄得更加害怕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