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气。”
母亲哼了一声,道:“成均监的学风一日差过一日——比你那时候还不如。 ”一面说着,却对我招手。
我这从未入成均监读书的人无辜中了一箭,也只能苦笑着凑过去,微屈了身子好让母亲看我,她一手搭至我的额头,在方才揉过的地方一摩,将我脸色一看,便扬了眉:“是头疼,还是有心事?”
我正要和她说李昭德的事,也就大大方方道:“头不疼,是元月收了许多礼,不知要怎么回,想来请阿娘的示下。”
母亲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向前踱了几步,坐在我方才坐的地方:“嗯?”
我道:“大多是至亲,如阿姊、三郎和武家几位表兄、表姊,还有素日常有来往的几位,如上官师傅,都是寻常往来,不敢烦扰阿娘,只有一位李肃政,与儿素无来往,却送了大礼,儿回他也不是,不回似也不好,思之无计,唯有来问阿娘,求阿娘陛下的点拨。”说着已将摘抄的礼单递上去,亲手呈与母亲,抬头时望见母亲身边立着的阿青,想到她那里多半也有我这份名单——平日如我收到了谁的礼之类的小事,未必便报给母亲,这一回关系到朝臣,又是我自掖庭放出来的第一年,却是必要呈报的,只是呈报也只会说大略,不然都中朝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