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壳换成玻璃瓶、再搬进生满水藻的宝石箱,却舍不得分给新居一点体温。只懂朝前看的男人,差不多又要出发了吧?她默默跟自己说,哪天等我跟不上你,会有其他过客在壳里暂住吗?至少目前,让我将这面壳再多经营几天,好储存些回忆偶尔拿来梳理。“那,我走啦?”稍微期许地眨眨眼,他总算还记得拥抱下自己,莎乐美笑吟吟转过身,提着行李很快出了门。
车轮碌碌,其他乘客爆出麻雀似的交谈声,已等不及迁入适合观景的高层住宅。目送马车离去,这家的男主人没机会多发感慨——大麻烦还在背后蹲着。“你先回去睡一会,”苏·塞洛普严肃地走过来,脸上嵌着道淡淡的口红印,“白天有我呢,熬夜太久身体受不了。”
本不想搅扰别人的好兴致,不过他这德行怕没精力搞监视。什么都没说,森特先生点点头,去楼下房间找读心者。今天只稍化淡妆,叫“玛拉”的女孩身量细瘦,眉目清秀,不发火时有双小动物样的眼睛,确有几分惹人爱怜的本钱。发现有人接近,她立刻警惕地望过来。
“我跟塞洛普很熟,和你还没怎么认识过。”杰罗姆说。
“早听说过你,”对方有点迟疑地说,“那个有名的‘铁脑壳’。”
杰罗姆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