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要不醉防锈,窦长安却返回下榻的客房,不久后拎起两壶府上丫鬟送来的清酒,哼着小调来到院子。
今晚的月色格外澄澈,白云独自站在东苑的花园中眺望夜空发呆,月色如此明亮,心中却如此空旷,莫名的酸涩犹如洪荒奔流涌上心头。
窦长安也微微抬头,看了眼如水月色:“好风景。”
说罢脚尖一点,跃上东苑那座三层阁楼的房顶。
白云收敛神思,一纵身落在窦长安身边。
南方温润多雨,粉墙黛瓦的设计不仅美观,避雨泄水的功效还极好,故而江南的房屋楼阁,大多都以瓦片砌顶且两侧屋檐倾斜,窦长安伸手递给白云一壶清酒,然后抱着后脑悠然躺下。
白云接过酒壶,没有学着窦长安躺下,而是在瓦顶上盘膝而坐,凉风习习,恍如回到了飞来峰的揽月亭顶,月光下,冷府的风景尽收眼底,白云看得有些出神。
“小子。”窦长安平静地说道。
白云有些愕然,稍稍侧过脸。
“你像极了那春天屋檐底下嗷嗷叫的野猫。”窦长安狗嘴吐不出象牙,反正他也不打算吐出超尘脱俗的青莲来:“她才前脚离开,你这就泛起浑了?”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