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在昨晚严氏最后一次伺候着丈夫洗漱歇着之后,严氏应该不舍却又坚定地将信放在了梳妆台上,放在曾经丈夫说过日后就是他们的家的卧房里,却心里并没有把握,这封信要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是自己看见的还是别人提醒的。
若果真严氏当时心里头有这样的疑问,那么七夕现在可以告诉她了,并非是沈远龄自个儿发现的,而是她来提醒的,这样,应该可以让严氏更多地放下牵挂了吧。
沈远龄醒来之后就听到了诸多消息,已经跑回了租的房子一趟,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这头还有人在闹着要收宅子,他这才急急忙忙又回来了一趟,可并没有新宅子主院的卧房梳妆台上发现了严氏留给他的信。
艰难地站起来,沈远龄神色有些迷惑地往那头走去,手有些颤抖地拿起了那封看着并不薄的信。
好半天,整个屋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就那么全都眼睛落在沈远龄身上,不,该说是落在沈远龄手中的信上。
沈远龄的每一个动作看在众人眼里都无比清晰,而且即便是背对着众人,可七夕还是能通过他一些细微的动作,拉来判断他此刻的情绪变化。
一页一页看过的信纸飘落在梳妆台上,直到最后一张也看完。
七夕看着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