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曜目光一瞬不动的盯着她的手腕,鲜血从刀刃上汇成了一条细线,缓缓的滑下来,他眉心跳了跳,他早该知道,她看似柔弱,实则倔强的厉害,三年前他就已经见识过了不是?
这个女人能狠得下心来,所以,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都依旧死死的捏着他的软肋。
任司曜忽然觉得太可笑,他为什么会舍不得?
这样的女人,杀死他孩子的凶手,死了就死了好了,他何不干脆直接抬脚走人?
可那鲜血刺痛着他的眼眸,他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昔日的任司曜,他做每一件事都要思虑周全,一条人命不足惜,可在这样的时候,却足以让他背上恶名。
是了,他并非是舍不得,只是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只是不想如今关头了,还要被这样的贱人算计拖累。
“除非你答应我,从今往后我们再不相干……”
任司曜却瞅准时机,一步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不等定宜反应过来,她已经手指一松,那染了血的刀子掉在了地上,随即被任司曜一脚踢开。
她怔愣了一下,任司曜却已经甩开了她的手,他有些讽刺的望着她,声音鄙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温定宜,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