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喊:“哎,郎君!”
我回过头对他说:“你且等我会儿吧!”
寺里除了一路两侧站立的屏息敛神的侍卫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正是六月间,寺内堂庑周环,曲房联接,轻条拂户,花叶被庭,檀香的气味一丝一丝幽幽萦绕在身边的空气里,既富丽,又清幽。
宇文泰边走边说:“整个长安城内,这间寺院最得我心。”
“有什么特别么?”我问。
他停下脚步,抬头环顾着头顶郁郁葱葱的笼盖,说:“这间寺院并非本朝所建,是汉代灵帝时建的。魏武曾到此拜谒。也曾留下手迹,可惜战乱中被毁了。”
“就因为这个?”
“那还要因为什么?孟德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诚不负此言。”他双手负于身后,低头看看我,一笑。
这人崇魏武,也在行魏武之事。不知后世史书中,会将他写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雄,还是挽狂澜于即倒的能臣。
忽然又问我:“你读过魏武的诗么?”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我轻轻说。
这首诗写于诸侯讨伐董卓期间。而于今日,此情此景亦是写实。
王粲的七哀诗也写过,出门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