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今时今日,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摇摇头:“蒿里行是乐府中的挽歌题,这首诗本身也过于哀伤。”
“那公子喜欢哪一首?”
他幽幽吟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我掩口笑:“公子还正当盛年呢,怎么就老骥伏枥了?”
他朗声哈哈一笑,说:“老了也一样。”
我说:“宇文公子晓得么?南梁的钟嵘曾仿汉代‘九品论人,七略裁士’,也给从汉至魏晋的诗分了上中下三品呢。”
“哦?”他挑了挑眉毛,“这我倒未听说。魏武的诗被分为哪一品?”
“下品。”我忍不住笑。
他脸色一怔,随即不高兴了:“谬论!大谬!这个钟嵘实在是胡言乱语!”
我一昂头:“可他也说曹子建的诗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是上品,且是上品中的上品。”
“哪一首?煮豆燃豆萁?”他背着手,笑吟吟地逗我。
似是对子建不以为然。
我一跺脚,说:“南国有佳人。”
他上扬着嘴角看着我,俄而轻轻一笑,说:“小女儿之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