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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我随着宇文泰到了咸阳。
八百里秦川腹地,高原黄土,昏日苍茫。这就是大秦帝国的都城,一个伟大而短命的帝国的心脏。
当咸阳的城楼远远进入视野的时候,宇文泰突然勒了勒手中的缰绳,问我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我斜着眼睛瞥向他。
他哈哈大笑,用马鞭点着我说:“是我的妻。”
我望着那城楼上的“咸阳”二字,说:“当年十三路诸侯会盟讨伐董卓,却因为各有思量而被董卓打败。公子如今在这里整军,自然希望这盟津之会不会重蹈当年之覆辙。”
他笑着说:“知我者,明音也。”
我望向他,说:“公子,当年盟主袁绍懦弱胆小又瞻前顾后。你是这样的么?”
他笑眯眯的,被我说得兴高采烈,说:“你若为臣,也是个佞臣。”
我不满,反驳他:“我不过是借袁绍夸你两句,怎么就成佞臣了?我干什么坏事了?”
他仰头大笑:“好,是孤说错了。不说了。”
这时候候骑从前方飞驰回来,说:“禀丞相,李弼、独孤信、梁御、赵贵、于谨、若干惠、怡峰、刘亮、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