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暮中毫无生气地与我挥手告别,然而青年时代却并未如约在晨光中朝气蓬勃地热情迎接我,这多少让人感到些须遗憾。
再过几个月,梦楠也会步入同样具有特殊意义的生日,然而对于这一切,我总也觉得不可思议,认为不管我还是梦楠总该在十七和十八,或这之间的时间里徘徊,但是我们现在却又同样是以生者的身份继续我们的时间,我们的二十岁注定要走下去,惟有死者成为十七岁的永恒。
知了一如往年开始了每天的狂欢,太阳升起又落下,每当周末来临,我便同死去好友的女友去幽会,若问我现在所做的究竟有何意义,或者对未来的打算,则是不可知的,完全如虚幻的迷雾般。
空仁在生日那天送了一本《古玛雅兴衰》给我,让我很是喜欢。
暑假的头两周极清闲,因为还未寻到合适的工作。好不容易在附近的电脑城找了份发传单的短期兼职,只需在一星期里的周日从早上九点工作到下午五点,中间供应一餐午饭,工作的内容单调乏味,报酬只略微超过我工作应得的底线,然而我还是决定做下去,至少可以打发些须已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熬的白昼时光。
周四大清早就被空仁的电话吵醒,说约我下午去郊外钓鱼,我并未表示同意,也无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