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的点心也没有了。连绵拖沓的阴雨,好似一切都疲了,赵兴记店里电力不足一样昏光黯淡,跨进去便觉着有股落寞惶惶扑上身来,莫名其妙地。柜台打盹的伙计这次倒是喊的她“苏姑娘”,想必自从上次赵连生喊她之后,他也明白了一些。他笑嘻嘻地招呼她,跟她说小赵师傅最近一阵回宁波老家去了,赵母近来身体欠佳,他倒是留了一封信让伙计代为转交与她的,还有一盒桂花糕。她接过信当即便拆了,他的字迹倒也清秀,寥寥数语,只是说他母亲或许是连续雨天的缘故,关节毛病犯了,他需回去探望,特此跟她讲一下,也并无其它事。她禁不住微微笑着,把信纸按原先样子折好,装回信封,正要问伙计话,伙计倒招呼起了她后面的人,喊的“桂生哥”,她扭头,这人倒确与连生有几分相像,想必便是连生说的他大哥了,她便也淡淡地一笑略微点了个头,桂生不认识她,却也回了个招呼,便拿着东西找伙计说话去了。他们讲的宁波方言,她在一边听不甚明白,看情形似是桂生在交待伙计寄东西,林林总总的有药有衣物,又拿出封信来放在柜台,她一瞥,信封上赫然写着“赵连生收”,她便迅速记下了前面的邮寄地址,这想来就是他老家的地址。她也不打扰他们,拿了信和桂花糕,打了个招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