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一只手腕细细看,系红线的地方居然长出了一颗朱砂痣,很小的一颗,赤色的,“咦,什么时候长的?”“不晓得……”她心不在焉,他倒尤为动情,手指一下下抚摸那粒痣,他总觉得这东西有美好的寓意,亦是灵性之物,长在人身上,那便必是由于某种念念不忘!
那一颗朱砂痣倒是让他这一阵重新审视起了自己,面对心爱之人的期望,但凡人都要有点志气。对男子而言,做什么行当尤为重要,茶点这一行,他已自觉不是块好料,继续下去恐怕也未必有大起色,这几日思量下来,他决心改道学厨。他现在的厨艺都是东得一招西长一技,外加自己揣摩而来,没有正经拜师学过,好在他本人有那份钻研的心思,还算烧得不好不坏。他现在立志先把宁帮菜做精,棋盘街红鼎坊的高鸿年可谓是宁帮菜中有名气的师傅,口碑极佳,高师傅收徒也挑剔,难得连生倒被他相中了。回来同苏佑玲讲起,她认为是难得的机会,劝他尽快过去,他何尝不这样认为,只是如此一来倒和她距离远了去了,亦不能常见到她,心中难免不舍。
那一阵他的情绪总有些低落,手抄在裤袋里同她沿街走去,寡淡的街灯,夜的大街行人寥寥。两个人也无甚可讲,似乎人相处到一定程度都是这样,平日里你侬我侬,将近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