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吸了一口气,低头往对街走去。
这一阵来她感到了一种莫大的疏离,她甚至全都归咎于他的头上,他总是那么忙,就连他如今所处的环境都仿佛毫不客气地要把她挤出来,她似乎回到了之前没有他时候的一个人,却远没了先前的心境……电车行驶在外白渡桥上,颓淡的太阳光被头顶划过的钢结构打得支离破碎,泼上来的凉白开水一样……
之后她还是那样生活着,买了两圈暗红色的绒线,这次是给自己织围巾;也去外面买点心吃,赵兴记早不去了,因为怕见了人尴尬,都是在别处买的,也不定买什么;申报纸是每日都买一份的,必要看上面的连载,碰面多了,她也和卖报的老板调笑,飞着眼风,嬉笑怒骂。她日日做着她的事情,就是不去看他,和他置气。
他再一次来看她已是好一阵以后,厂门口的银杏树叶已开始零星凋落,地上浅浅的一层金黄。他遥向她招手,她浅浅一笑而过。今天下午她正好也休息,两人沿路漫步走去……他这次倒是带来了一个消息,桂生的必芳斋兼并了旁边两个门面,又另外做起了喜糖喜饼的生意,正添人手,她要是愿意,倒不妨去桂生那里做事,想来至少要比此处自由。其实他亦有另外一层想法,他也认为把她独自留在这里,长久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