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微微抬首,似是很不满我嘲讽意味浓郁的言词,但她很快便又自律着垂了下去,对我做足了恭顺的模样。
“奴妾不敢隐瞒溪夫人,方才溪夫人所言,确未冤枉了奴妾。历往的种种怨错,皆是奴妾的错,奴妾不敢奢求溪夫人的原谅,然而那些事端、奴妾也是被迫无奈的。”她无声叹息,息息柔弱。
终黎婳突然对我说这些,是唱的哪出?
“故而你今时是要跟本宫冰释前嫌的吗?”我冷笑一下,问:“却是为何?难不成,她们不逼迫你了?”
为了要我消失,亲生女儿她都能拿出来,今儿不因为什么缘由的就要来示好,说她认知到她错了,她以为我会轻易的相信吗?
料到我会质疑一般,终黎婳无奈又歉疚的忍下来这份怀疑,她凄迷着神色继续维持蹲仪的姿势,怯怯开了口。
“奴妾才入宫时,自恃王上的宠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后来见溪夫人恩宠更甚,便觉心绪难平,巧逢有高位夫人点拨,便一时糊涂,攀炎附势,走了斜路。
然而世事难料,尽管不少人不愿放手,溪夫人您还是位居至七子高位,且儿女未定便得了王上无双的恩泽,奴妾经受丧女失恩之祸,看透了不少世事,自知无力与溪夫人您匹敌相争,故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