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躺在治疗台上,看不见表情,无法判断痛苦程度,但没有痛呼,他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点。
江医生身穿熨得平平整整的白大褂,背对室门,低头操作什么,他身量高大,肩宽背阔,带来威压的同时伴随安全感。
突然他转过身,干净而有力度的指间执着注射器,针头粗长,灯下闪光。
白散的心态一秒血崩,恍惚间瞬移回沙发,望着橘猫安稳睡梦中。
心里酸唧唧。
等他回过神,已经轻轻摸了上去,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四下无人,他往抱枕上一窝,又摸一把,眯起眼睛心都化了,什么小洞洞啊江医生啊早就抛到了脑后。
寂静中传来一声清脆叩响,白散侧目,只见被抛在脑后的江医生正站在办公柜前,屈指敲桌面。
白散摸猫的手嗖地收回,背在身后,从沙发上直挺挺蹦起来。
一同站立时他才发现江医生是真的很高,迎面而来的紧迫感漫过半个房间,他不敢动一下,轻浅的呼吸声都唐突。
心跳躲在耳里,扑通扑通。
他呼吸困难,额间沁出一层细汗,脑袋里充满了心虚抢先开口,声音很小,“……猫的尾巴垂下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