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超,不会不会。
之后——他直直伸出去的胳膊,突然拐个弯,又塞回自己胳膊下,脑袋越垂越低,支支吾吾道:“我刚才没夹好,不准。”38度6个毛毛球。
江先生信了,也可能没信,他点开一首轻音乐,靠进椅背里阖眼养神。
又一个五分钟,白散努力做到心静自然凉,依旧胆颤心惊。他提着一口气,缓缓取出体温计,一只眼睛紧闭,一只眼睛微微睁开,不忍心瞅。
“拿过来。”江岸突然开口。
白散一哆嗦,体温计差点没掉地上,咬着下唇,他生无可恋地仰起头望着江岸,“江先生,我又没有惹它,它为什么要超过38度5阿,而且就那么一点点,难道我吃它家糖了么,它好奇怪的。”
“不再测一遍?”江岸撑额笑问。
白散气鼓鼓又委屈巴巴“哦”了一声,他再再次夹住体温计,说不定还有反转的机会。
车也上路,向着市中心医院开去。
雪夜,路灯疏淡,行人寥落无声。
“江先生,医院里有小软糖吗?”白散闷声问,裹着小被子,朝江岸挪过去一点点。
江岸目不斜视,“有感冒药,有三联针,有呼吸内科医生,还有消化内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