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的徐厂臣也算相熟的人,到时我瞧着有什么急需的东西,写副单子叫下面人递与他便是,三哥日理万机,就不必为这等琐事费心了。
他闻言,脸色登时一变。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提起他?司礼监人手多得是,随便择谁去做,都能办得妥妥帖帖,胭萝莫要再去理会那人了。
这语声中已带着些不悦,脸上虽在qiáng忍,但目光中却已掩不住那一丝yīn冷。
她吃了一惊,赶忙起身拜道:陛下误会了,臣妹怎会无端提起他?陛下也知他一路护送我北上,后来又返回京师,做事勤勉,人也忠心,又知此人是司礼监的秉笔,方才被那话头引着,才顺口提起,若陛下
高昶听她又开始称呼陛下,有些不耐地把手一抬:胭萝不必再说,那徐少卿骄横跋扈,朝堂之上早有非议,朕登基之后,首要便是铲除阉宦之祸,东厂衙门是必不能留的,自然要先革了他的东厂提督之职,留在司礼监听用,如此已算是宽恩了。
他说话时,目光瞥着高暧,偷偷觑她动静。
只见她神色果然一凝,樱唇微颤,忧急之qíng溢于言表,但像是怕被自己瞧出来,赶忙垂下眼,有些不自然地轻抚衣褶,手却在抖着。
他心中那点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