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伤痕,新的是青紫红肿,旧的虽已淡化,却也满目狰狞。
徐俏一惊,赶紧偏过头,不敢看。
看了,可能会心软。
何家翎嘶嘶吸气,丢下衬衫,转身进了浴室。
徐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顺势看了眼正前方的挂钟,九点三十五,这会儿距离她上次进食,已经是十六个小时前的事了。先前挖空心思盘算,顾不上胃的需求,现在忙里偷闲,她立马就感到饥火烧肠了。
盘坐在地毯上,徐俏慢条斯理地吃起了牛杂汤,尽管她再潦倒再饥饿,吃饭时的那套规矩大概是不会忘的。与其说是不会忘,倒不如说是一种习惯,就像何家翎看她,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习惯。
徐俏胃口不大,仅靠一碗稀薄的肉汤就能填补她空落落的身心。她打开电视,随意调了档连续剧,静悄悄地看着。
屏幕上,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坐在教室的角落,她捧着书,视线从页面偷偷转移到了窗外的走廊。此时,有个白衣少年正和好友打闹着经过,少年无意识地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女生慌不择路地收回目光。待少年走远时,她用书捂着脸,眼里难掩欣喜。
下巴抵着膝盖,徐俏的脑袋一片空白,暂时什么也不想琢磨。她半眯着眼,觉得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