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衣背对着她站在岸边看着油轮的出口。大哥!谭央开心的叫,毕庆堂回过身,他风衣里裹着四岁的女儿,小言覃从父亲的领口露出小脸,滴溜圆的眼睛眨阿眨的看着谭央,毕庆堂满脸笑意的抚着女儿的头,囡囡,刚才爸爸教你什么了?小姑娘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囡囡想妈妈。谭央听了,扑过去就要抱女儿,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揽在了怀里。
寒冷的上海滩的清晨,一家三口在码头紧拥在一起,太阳从乌云的后面悄悄探出了头,海面一片波光掩映
☆、44.(42)返沪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九三四年春节一过,谭央就要离开上海回德国上学了,走之前,她和毕庆堂回了趟同里。从民国十三年到民国二十三年,谭央深爱着的父亲离开她,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
烟雾蒙蒙的水乡安守着自己的本分,脉脉如流水,日积月累将静默铸成了永恒。清晨,毕庆堂和谭央带着两个随从,拎着祭品去了谭央父母的墓地。去的路上毕庆堂就同她商量,不要触景生情,不要太伤心,到时候我把咱们的情况说给两位长辈听,免得你一说,又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像那年一样再病一场就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