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要求离开。九年,她很留恋,如同留恋曾经的八年,她靠着对那八年的回忆才能熬过后来暗无天日的十八年。
他们相识在她去上海的第一年,佩玉学校的庆典上。赫伯特作为嘉宾发言,他在人群里一眼看到她。彼时赫伯特追求她,她不接受。后来他追到北京,她避而不见。第二年春节她再去上海陪女儿,赫伯特居然以研究之名留在学校未走。他再次追到北京,远远地看着她,为了她的名节。
后来她搬出戚府,赫伯特总算约到她。在六国饭店的房间里她终于就范,带着对明钊多年来背叛行为的愤恨。赫伯特猛烈的动作将她心中经久郁集的愤懑撞击出来,她哭着对他说出自己所有的委屈。
“让我照顾你!”他说。
当天她就随他登上南下的客轮。
“进屋吧。”戚明钊终于说。
戚明钊奋力洗刷自己,他刷了两遍牙,把手兜在口鼻上,细闻自己呼出来的气息,他怕自己有老人味,被樨蕙闻到。
在床上,他很努力,竭尽全力。
“小心身体。”苏樨蕙说。不同的人种在能力上差异悬殊,同样的年纪,表现截然不同,六十岁的赫伯特亦胜过青年时的明钊。
桥归桥,路归路,他们终究走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