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一迁延,看到脚踝上蹭掉了皮,划拉了一道长口子到裤管边。沾着半结痂的血痕,动一下就滋啦冒出新的血珠,应该是昨天开摩托车奔医院的路上刮到的。
    凡人的身子就是这般不便利,稍微磕磕碰碰就伤着了。我呆了一千年还是没能完全适应,眼下瞧见了伤口才粗粗觉得痛起来。
    腿肚子一凉,裤腿被往上卷起,阎恪半蹲在我脚边,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弄的?”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使力缩了缩脚,“没事,不小心蹭了下。”
    胡文明转身往门边走,“跟我来。”
    我愣了下,“啊?”
    “我带你去换药室处理一下。”
    我忙摆手,“不用不用,一点皮外伤而已……”
    阎恪嘴比较快:“那麻烦你了。”
    胡文明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出了医生办公室。
    阎恪扶起我的手臂,“走。”
    我暗自埋怨地白了他一眼,见他头也没抬一直盯着我的脚,“不用,我真没事……”
    他往前跨了一小步,示意我往前走。
    他小心翼翼地搀着我,就好像一不小心我就会死掉一样,这实在有些滑稽。
    我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