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看着他,欲言又止。总觉得他这样做过分亲密。虽然方才分明已然血肉契合过。
她问:“有事么?没事我就睡觉了。”
谈宴西觉得好笑,“还能有什么事?”
周弥耸耸肩,“万一……”
谈宴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捏她的脸颊,声音里笑意轻浮,“这才第一天,就这么迫不及待榨干我。”
周弥伸手打他一下。打在他手腕上,也随之叫他手里散落一缕清灰。
谈宴西闷声笑,又抽了两口,把烟头投进烟灰缸,手指碾了碾,火星灭了,一股青烟。
他反手关了窗,将她肩膀一搂,往床边走去。
这晚周弥睡得不算好,颠来倒去地做了好多没头没尾的梦。
谈宴西在她身边,倒不在她的梦里。
次日日上三竿,周弥才醒,一旁谈宴西还在沉睡。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把脏衣篓里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洗衣房有张藤椅,她就坐在那里发呆,看滚筒里面衣服一圈一圈地转,像被催眠。
那洗涤程序快走完,她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谈宴西起来了。
他没往浴室去,脚步声先是去了厨房的方向,再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