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看起来好像是她作为年长一点的小孩,因为大人们工作繁忙,懂事地帮忙照顾庄嵁,但又何尝不是他在陪着她呢?
她想了一夜也没有得出答案,但有个念头是她心里一直清晰深刻的——就算现在她和庄嵁因为上一辈留下的是是非非生出了再多的隔阂,哪怕她为了保护自己应该离他越远越好,可他依然是她一直以来无可替代最亲的人,因此,她绝不希望他出事。
只要他好好活着,她在这世上就有念想,就像缺了一块碎片的拼图,只要那一片还在,就还有变得完整的可能。
她走下楼,一层只有瞿榕溪一个人,他正坐在餐桌边低头玩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嗅到空气里甚至还有前夜的那股鸡汤味,这提醒了她那母女相认的记忆和让她痛苦的计划并非一场幻梦。
听到脚步声,瞿榕溪抬头望着她,也不说话,似在等待她的答复。
介舒路过他,到厨房倒了一杯水,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下,叹了口气,才背对着他缓缓开口:“第一步,她想让我怎么做?”
瞿榕溪多少有些惊讶,他目睹过介舒在俞庄嵁病榻前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所以本来吃定了她不会答应。没想到,她缺席多年的母亲仅凭一顿饭、一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