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让他蹭了一会儿,然后抓住他的手,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楼下有了些动静——张阿姨要出门买菜。
他做贼似的放低声音,说:“池砚,我去学校了。”
“嗯……”池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沙哑,尾音还不自觉的撒着娇,“好好学习啊小余老师,我在家等你。”
家这个字对裴问余来说有点陌生,更何况还有人‘在家等’,一时晃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池砚见他半天不出声,迫不得已睁开了黏住的眼皮,挠着裴问余的掌心,“嗯?怎么了?”
“没事。”裴问余愣出的神被拉了回来,“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在家也闲的没事,成天挖土拔草的,什么时候去学校?”
“明天。”池砚翻了一个身,支着手肘撑起半边身体,混不吝地说:“小余,你帮我跟师太说一声,明天我就荣归故里,要滚到她眼皮子底下碍她的眼了。”
裴问余一巴掌把池砚拍回枕头上,说:“你还挺骄傲的?回去以后自求多福吧——她可是准备了半人高的‘武林秘籍’,摩拳擦掌,准备迎接你的圣驾。”
池砚能想象到那个画面,瞬间不寒而栗,瞌睡都给吓没了,战战兢兢地问:“她不是挺想我的吗?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