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欠费。”
“……”池砚:“靠。”
这还玩起失联了。池砚越发坐立不安,心里被吊得七上八下。
等他黏皮带骨地回到酒店包间,七大姑八大姨们已经穿衣的穿衣、寒暄的寒暄,各自就要散场。
池砚盯着他桌上的油焖大虾沉思起来。
何梅:“怎么去了这么久,掉厕所里了?”
“妈,大过年的,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一般在平常,池砚在穿衣方面非常不讲究,拿着穿得上的,就是件衣服。不过今天特意被何梅梳妆打扮了一番——内里套着一件卡其色高领毛衣,搭着黑色短装棉外套,修剪了新发型,刘海半遮着额头,显得眉眼轮廓愈发分明。
不笑的时候,眼睛里都盛着暖人的春意。
何梅越看亲儿子越满意,虽然亲儿子好像情绪不太高。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谁招你惹你了?”
“没有,我吃多了。”池砚招招手,喊来服务员,“你好,这份油焖大虾帮我打包。”
何梅新鲜得活像见了一只在太阳底下活蹦乱跳的鬼,不敢置信地说:“你还打包了?吃错药了吧。”
这话听得池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