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都是想到的时候就会悄悄拍一张,以不惊动小段总为第一要务。
    最后一张是前段日子的清晨,那天从窗帘缝隙打进来的阳光是碎金色的,段汀栖睡得也很天真无邪。余棠经过两个月的摸索,终于学会了自拍级别的构图和打光,也学会了拍十张留一张。在被留下的那张画面中,天真无邪的人半趴在柔软的枕头上,身上搭着波浪纹的毛毯,睫毛有点卷翘,脖子上染着细碎的吻痕。
    那是第一次的时候,段汀栖心疼她,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都会嘴上揶揄,实际心软地答应。
    余棠对这张照片和这样的温存都爱不释手。
    段汀栖这个人,也是真的爱她。
    傍晚的时间无声划过,快十点半的时候,江鲤还心力交瘁地靠在门口走廊吃烤串儿,喝啤酒。她是在堤防着宋端,孟羡舒今天出院了,感觉自己没什么再待下去理由的宋端很可能会自作主张地一夜出院,然后扑街在瞎跑的半路上,被救护车拉回来。
    当然,这都是江鲤按宋端这个人以往的尿性做出的预计,实际上,病房里面的人看着还怪听话的,虽然一直没睡,但都乖乖躺在床上。
    算她那仨瓜俩枣的工资。
    江鲤吃完一串烤蘑菇,刚准备钻进余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