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但都是轻轻一拥,她大多数时候连拥抱她的人都没看清,没有人谁像这双手臂一样,从后面抱住她,勒得她全身发疼,骨头都似乎要被拗断了。
她想转身都不行……
“沙子,对不起,我来晚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沉重而又沙哑。
她好像被一记响雷给劈中,轰然一声响,轰隆隆的回声还在她脑袋里盘旋不绝,她整个人便也像一座笔直伫立了很久的塔,随着这一声轰响坍塌下来,土崩尘扬,瓦解在地。
“沙子!沙子!”急切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是我!是我!我回来了!”
被击溃的她,像一堆沙,一抔泥,软在地上,已然伫立不起,他便将她整个抱住,用他的身体支撑着她,“沙子?沙子听话,先自己坐会儿,我先上柱香!”
她听见这句话了,也很顺从地自己用手臂撑着地,他试了试松手,见她没有倒,才放心放她自己坐在蒲团上,他去给舒慧上香。
涂恒沙仰头凝视他的背影,好像凝视着一副已经遗失了很久很久的画,尘埃蒙上了它的色彩,陌生又熟悉。
在他上完香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心里莫名其妙一颤,迟钝而麻木的脑袋才渐渐运转而清晰起来,尘埃层层拭去,画面一点点变得清